那天季漪离开之后,他一个人发呆到很晚才离开,脑子里反复思索那一句——我不是以正房的立场在警告一个三儿,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告诉你不要再接近陈砚
他想了很久,却像是怎么都触不到它真正的意思
他怕知道“真正的意思”
所以一向引以为傲的分析能力土崩瓦解,他只能一遍一遍的捶打自己的头,告诉自己不要逃避
最后在几个小时的挣扎后,压在心底的答案,带着深重的恐惧,浮现在了表层
陈砚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三不三的问题
陈砚不是不愿意给他一个当三儿的机会
陈砚是不愿意,亦或者说不敢再和他有交集
与身份无关
只与他这个人有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