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了一跳,这青天白日的,还有人敢在火车上打劫?赵大瞎子给我使了个眼色,让我别多话
两人走到硬座车厢,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
我刚睡醒,头还有点晕沉沉的
火车哐当哐当开着,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
沿线的站名也极富丛林特色,什么松树林、太阳沟、林海、劲松
扭头看看,窗外是一行行小松树,挺拔,笔直
赵大瞎子眯着眼睛看了看,说:“大兴安岭冬天早,现在已经算秋天啦
这疙瘩,九月、十月就能下雪,大雪一封山,外面的人就进不去啦!大雪天没事干,都带着狗去山上打猎
” 他在小桌子上撕开烧鸡,咬开白酒盖子,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
这酒烈,火油一般流进肚子里,火辣辣的
往外看看,外面像起了一层白雾,朦朦胧胧的
趁着酒劲,我问赵大瞎子:“白朗刚才那句话是啥意思,这火车上还有人打劫?”赵大瞎子轻蔑地说:“白朗这人吧,有点神叨叨的,用现代话说,就是啥他娘的火车恐惧症
他从前在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