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楚之间,她的脸似乎被人抬起来了
原来是几个女官端着胭脂水粉上前,细心而郑重地为她擦去满脸的血痕和泪水,重新上了妆
傅锦仪能闻出来,那是沉月胭脂的味道
通身所用之物,无一不是价值连城
一打眼瞧上去,耀目的金冠和细致考究的朝服鞋袜,那般奢靡贵气,若不是因身上还捆着绳子,便是连那些王妃郡主们都要自愧不如
傅锦仪暗自冷笑徐太后的作风,她习惯于一切事物的表面打造地金碧辉煌,即便不是为了伪装,她也喜欢向旁人展露出一种最慈和、最华贵、最冠冕堂皇的表象
“圣上和太后想赐死臣妇,动手就是,何必大费周章
”傅锦仪无力地喘息着:“臣妇知道,臣妇和大司马将军早就碍了皇室的眼
狡兔死,走狗烹
飞鸟尽,良弓藏
圣上早已经不需要大司马将军了,太后娘娘讨厌臣妇的为人,皇后娘娘虽然看重臣妇,却屡屡对臣妇感到失望
” 傅锦仪说着声色低了下去,不过几句话而已,居然令她筋疲力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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