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悯手指一动,倏然间便蒸干了这一身僧衣,又将蒸干了的江世宁放出来,接着便大步流星跟上廿七,往前头客舟攒聚的江岸走
薛闲缠在他腕子上,细细的尾巴毫无知觉地坠着,从袖口露出了一点儿尖,一晃一晃的
他在袖摆下拱了拱,终于探出了半个指头大的龙头,偏着脑袋看着廿七
这小子先前虽是格外瘦小,却比十九显得有活气,约莫是经常出门跑动的缘故,加上脾性有些倔,总显得筋骨有力,是个硬头硬脑的熊孩子
可这会儿,他每走一步,都似乎分外艰难
步子又轻又飘,仿佛刚一触地,就忍不住抬起了脚,多用一点儿力都难受
看着颇为费劲……就好似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
仅仅走了十来步,他脸色已是煞白如纸,额头湿漉漉的江水刚被吹干,就又渗出了一层冷汗
“你方才说你身体不对?是怎么回事?”薛闲瞧他面色极差,料想这绝不单单是哀恸所致,便忍不住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