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动作和距离,让黄鹦幡然想起自己记漏了一次,他不是从没跟她说过广东话的—— 那时她才刚认识这间茶楼的老板不久,但所有人都不叫他老板,而是称他为陈先生
在黄鹦的主观印象中,这位陈先生是个背景可怕、长相英俊、年纪不轻的男人
少惹为妙
因为钱丞正忙,没空招待姑妈派来的小传话筒,所以黄鹦独自在茶楼后院,枇杷树下的长凳躲荫凉
伸向天空的树枝遮挡住日光,她双臂撑在身后,摆直两条腿,微风轻拂起她的裙边,三楼那扇镶有嵌板的雕花窗紧阖,她放松地高高抬起下巴,闭上眼深呼吸,嫩黄花蕊的清香沁入肺部
直到后面那片修剪过的灌木丛,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黄鹦睁开眼,呼吸骤停,他的眼睛稍带端详,直直望着她,双手背在身后
有一会儿,见她仍没从惊讶中缓过来,他的表情就变成了似笑非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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